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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-3

2219621。冷戰多日後,艾克問我要怎麼樣才願意原諒他。我說:『答應我不再和茹絲說話。』

得到的答案讓我徹底寒心:「妳都要離開同濟組了,又怎麼要我不交其他朋友?」

我放聲大哭,邊哭邊喊:「我去受完訓,還會回來啊!」

他的聲音異常冷酷:「以後的事,誰會知道。妳去報名,也沒問過我意見。」

「你也可以申請調回支部啊……」

他沒回答,冷酷瀰漫了整個房間,我的心好冷、好冷,不敢相信發誓永遠愛我的人,竟然因為我要暫時離去而變心。

我決心搬到趙芳她們的房間去。艾克冷眼旁觀,不發一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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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雨淅淅,暗禽悄鳴。僅身著艙內服的五人--杜柯夫、費爾南多、法藍德、派德羅與史雷,在多雨低溫的森林中,都被凍得面容憔悴、血色全無。他們呼氣凝成一片片的白煙,撿拾一片巨大怪葉頂在頭上,任由瑪庫爾士兵驅趕著在污泥水坑裡掙扎前進。

原先遭陸戰隊員們俘虜的瑪庫爾原住民「蘇札」,脖頸被繫在五人隊伍的最後。仗著身材壯碩,毫無遮蔽任由雨滴在身上流淌。

「咚」他踩入一泓水窪,不閃不避。漣漪中穿插著無數擴散水花往四周逸散。積水周邊土地上生了一圈苔蘚。蘇札拔起前腳時,水位降到了苔蘚之下。但隨著後腳踏入,那泓積水又暫時恢復原貌。

「嗚呼杜吧噹講……光砍須笛宏……光砍須笛宏。」領頭的瑪庫爾士兵高喊。蘇札無精打采的眼神頓時亮起,抬頭不知在尋找什麼。

史雷似懂非懂,回頭顧望蘇札一眼。從旁人攙扶巨葉的手臂縫隙間,察覺他向前張望,又回頭前望。忽然陣風吹過,是隊伍壓後的瑪庫爾士兵往前奔跑所帶起。只見遠處幾株深綠泛紫,貌似仙人掌的肥大莖葉朝天伸展,瑪庫爾士兵全拋下他們,向植物走去。

「他們就這樣不管我們了?」費爾南多問。

杜柯夫答:「不是,他們知道我們在這鬼造的森林,只能這樣頂著樹葉移動,被雨淋濕就等死。」

魚貫走近,他們見瑪庫爾士兵直立起來,高高低低地分別取飲那肥碩莖葉最頂端,凹槽裡的汁液。他們抱著植物體,伸出舌頭忘情舔舐著;不知過於飢渴,抑或真的非常美味。

眼見這肥莖厚葉植物群聚共生,數量繁多。眾人又是整日未曾進食,飢寒交迫。壯碩如杜柯夫,也不禁在問:「這東西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著吃?」

「士官長,坦白說,只要咬得動,現在是不管什麼垃圾我都吃得下。」費爾南多也附和。

史雷回頭望向蘇札,眼中透出求懇之色:「嘟宏……須迪……」

「通訊官,想不到你已能通人馬獸的話……」負責通訊器材的法藍德插嘴。

「別吵!」杜柯夫制止他,費爾南多比個在嘴唇前豎起食指的手勢。

蘇札歪著頭喃喃幾句,史雷又說:「須迪……根宏……奴笛哼。」

他聽了面無表情,向士兵們高聲呼叫。他們聽了,互看一眼,要那個抓費爾南多,稍稍出醜的士兵來處理。

那士兵看來有所不願,反駁了幾句,其他士兵話聲越來越高,口裡都說著一樣的音節:「木撥、木撥……木撥跟宏!」

眼見眾口一詞,他只好滿不情願地往眾人走來。他們雙手遭縛,疲累已極。見士兵滿不情願接近,雖被面罩遮檔,看不見他的神色,但各人心中都是惴惴難安。

「須迪周貴羅腦吧狄,單先須迪休?」瑪庫爾走近,一面大聲問。

「肯低須迪根宏奴笛哼。」蘇札向他眼前的人類指了指,低聲說了這些話。

「奴笛哼?多囉奏里團休果?」指了指眾人。

蘇札低聲回答:「就果。」

聽到這句話,立即回頭跟同伴大聲說:「凡郭奏里團就果……吼吼吼吼……」

眾士兵跟著發出連串吼聲。杜柯夫眾人雖不解瑪庫爾咽嗚含渾的話語,卻也能瞭解吼聲代表著高聲嘲笑。

「里團步羅奏,休貴贊喝。」眼前瑪庫爾士兵說了這句話,往背後抽出權杖豎在眼前,直立起身,將權杖上越發明亮的水晶對準杜柯夫的腦門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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