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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-13

那人馬獸抓住二人腋下,就讓他們彼此撞擊,發出了金屬硬物「鏗鏗」響聲。這種被巨型頑童戲耍的感受當然不好,不禁讓二人哀嚎有餘,叫罵連連……他們被狠很敲了幾下,這幾個人馬獸看著頭盔與胸甲上的凹痕,似乎十分疑惑。

另一個又揪起費南德茲,摸摸他裸露的腦袋,揪近杜柯夫的頭部,以指節用力敲擊頭盔,停一停,伸手同樣要敲費南德茲的腦袋。費南德茲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,雙目緊閉,等著腦袋開花……

「媽的,等等,等等……」杜柯夫雙手揮動:「我把頭盔脫了!」口中惡毒詛咒不停,一面解開下巴的扣帶。人馬獸也有穿衣裝飾的文明,很快理解那些硬殼都是護具,比手劃腳要他們自己解除全身武裝。而各人的戰場信號,也理所當然的消失。

「該死!我們再也沒辦法跟士官長他們通訊了!」張旭左右張望,不斷設想可能的救援方案。只是過了溪流就是山脈,回頭是一片平坦無涯的礫漠,礫漠中又只有幾株不知是真是假的燈籠草,卻哪有辦法可想。

五人身上只剩艙內制服,連身著一般艙外服的史雷也不例外。幸好,過了這些時間,氣溫隨著霧氣消散上升不少,各人暫免凍餒之患。

人馬獸取來繩索將眾人雙手綑綁,繫成一串。他們注意到昨夜被綁在營地穿山甲旁的人馬獸原住民。穿山甲上飛濺大片血跡,也不知是人類還是人馬獸的,看來怵目驚心。

這些人馬獸武士上身纏繞皮帶,不著布料,身材比起昨夜捕獲的相比,體型更大,力量更強。他們圍著被綁搏的原住民,一邊說話一邊大塊分食怪蛇。距離之近,與陸戰隊員的處處顧忌果然大不相同。

「這傢伙一定是間諜,昨晚故意裝作被我們抓到,好混入我們之中給敵人通風報信。」史莫勒說。

「不太像。你看,他們並沒幫他鬆綁的意思,而且牽著他的繩索要跟士官長他們綁成一串了。」

待他們休息完畢,前頭四個大搖大擺要回頭過河,花了一點功夫才追到費南德茲的那個人馬獸押後。中間則是被二次俘虜的原住民及史雷、杜柯夫等人雙手被綁成一串,身不由己地搖晃溯溪。

張旭二人憂心地目送他們勉強攀越對岸連小徑都沒有的山脈,直到整列隊伍都被雲氣吞沒。

 

「快,我們得快點追上,免得跟丟了。」他招呼史莫勒撿拾眾人留下的裝甲、槍械、頭盔等物。拾起史雷脫下的艙內服時,意外滑出她的隨身電腦。張旭原本無意竊看他人隱私,卻發現螢幕並未關閉。細看之下,這才發現這套艙內服的通訊器有線材與電腦連接,而螢幕顯示電腦還在錄音。

隨手關閉了錄音程式,卻顯出底下還有另一個「記事本」程式正在執行。裡頭記載著史雷的筆記:

「……原住民自稱『蘇札』,『瑪庫爾』是他們物種的自稱。花了很多時間才跟他說明我們不是他們說的『虛理』。他表示,只有『虛理』與另一種物種『基羅』才只有4足,瑪庫爾都是6足的。」

記事本被書寫至此,前頭尚有許多文字,抬頭看了看山,擔心追趕不上,只得暫且放下。於是不關閉電源,收進腰際的隨身空間。

他們收拾散落的武器、裝甲等物,往穿山甲旁集中。穿山甲的氣密座艙遭大力敲破,裡的工程組員頭部受到重擊,伏倒在操縱臺的血泊上。擊打的威力延續到機體,大片血跡溢出了座艙。顯而易見,只要被人馬獸「瑪庫爾」拉近距離,就很難抵禦他們的蠻力。

「張旭,我跟阿濟里接近營地了,情況安全嗎?」來自皮耶的通訊。

「這裡沒問題。」

經過簡單討論,決定將阿濟里安頓在穿山甲旁,等待母艦失去聯繫後派人來接。三人迅速收拾了剩餘物資並四下搜索,發現替士官長斷後的所羅文在河邊犧牲。

他們渡河搜尋,發現了重傷倒臥的墨西哥裔隊員阿方索。阿方索坦承自己在胸口受創後就躺在陣亡隊員旁詐死,才得保全性命。其他隸屬於川口小組的隊員,川口志、卻斯特及胡佛,都遭瑪庫爾重擊而陣亡。

張旭三人要阿濟里、阿方索二人原地等候救援,他們得儘快追上擄走士官長的瑪庫爾軍隊。

此役二人受傷,五人陣亡,五人遭俘,折損穿山甲一輛,損失慘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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