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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-6

福斯發現,甘迺迪與亞歷山大對望一眼,或許是自己心理作用的關係,竟感到甘迺迪的眼神中透著些許感激的善意。

「我們的電漿鑽留在船艦表面了。」一名陸戰隊如是說。下層主螢幕切換到該陸戰隊的頭戴攝影機,鑽身隨水手船艦在他們的腳下逐漸遠離。

艦長沈默了數秒後問:「我們還有多久可以將人員全接回?」

「報告,還有三十秒左右。」

他聞言,看了艦橋值勤的安全組員一眼,那組員還盡責地手持電漿槍對著亞歷山大,不敢移開目光。大概是心情放鬆之故,坐回了艦長的寶座,又摸了摸下巴,接著按下幾個鍵。

「水手閣下,我們可以討論有關我們陸戰隊領導下士的安全問題嗎?」

「你是指亞歷山大?」他細微地打斜脖子,極細微的動作。

「是的。」

「報告艦長,艙門即將關閉。」

「很好,艙門關閉完成就開啟護場。」

「艙門關閉……」亞歷山大接著說:「水手都表示……」甘迺迪卻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,低頭再按鍵。

舵手左右尋找自己的操控面板,語音十分急切:「艦長,我沒下任何指令,電漿砲已擊發,往剛剛鎖定的水手推進器攻擊了!」

「安全官,」甘迺迪突然大吼:「紅色警戒,全船戰備,電漿砲連續擊發!」

「艦長,這樣是違反弒神者交戰守則的。」福斯也高聲回答,並無動作。

甘迺迪厲聲回答:「誰敢抗令,軍法嚴辦!」轉頭向持槍的安全組員下令:「看緊他,移動就開槍!

下方螢幕顯示著電漿砲陸續擊中水手船艦的推進噴口,那個金色的花萼基部失去護場的抵禦,塌陷且四面噴出紫色火光,應是失去動力了。他見狀下令:「分析敵艦能量匯聚點,直接以電漿砲攻擊!」

「艦長……對方船艦沒有升起護場!」福斯急答。

「管他護場還是艦砲,有能量匯聚的地方就給我開火!」艦長看他面有難色顯然還在遲疑,額頭的血管幾乎要爆裂:「程科,把他抓起來……啊……………」他捧臉長聲哀嚎。

原來在甘迺迪與福斯兩造爭辯,艦橋內眾人既慌亂,又分心於砲轟敵艦的畫面之際,竟沒注意到亞歷山大正左手捧胸,彎身駝背,張大著口,雙眉糾結,表情痛苦萬分。

他的上身猶如把短弓,幾乎彎曲到極限。褐色臉皮漲成深紅,且可發現臉部曲線更加膨脹起來,便似顆碩大的牛蕃茄裝在他脖子上一般。

持槍看守的安全組員,雖然發現他異狀再起,卻找不到空隙通知眾人,他只好戒慎恐懼地緩緩向亞歷山大前進。

當他還一頭霧水之時,陸戰隊下士亞歷山大突然抬起頭來,面目極為猙獰,隨著他使盡全力的嘔聲「噁………」,酸味撲鼻,吐出了一注黃光,疾往艦長臉上而去!

這下變局倉促,誰也意想不到,他使一口空腹的胃酸直接由口中噴發,濺射往2米外的甘迺迪臉上。

一瞬間,艦長的吼叫聲,亞歷山大的嘔吐聲,迅速擴散的噁心酸味,讓所有人眼前呆滯。螢幕中,電漿砲飛行—擊中的過程,似乎也變得遲緩。

「嘰——」史雷出乎本能的尖叫聲,似乎提醒了眾人。安全組員近距離朝亞歷山大腹部扣下了扳機,讓他緩緩傾倒……「快,帶艦長去沖水!」福斯終於反應過來,大聲下令。

安全組員走上前檢查亞歷山大的傷勢,一時間艦橋各人的吆喝聲如賽馬場的閘門同時開啟。「快快,帶艦長急救!」「醫療站注意,艦長眼睛灼傷,請立即準備急救!」副艦長程科卻大喊:「看!」似乎發現緊急事態。

隨著大喊,人人又將目光全轉到主螢幕上頭。

那是白主教與水手艦艏的方向。水手船身上竟然順時針地急速打開了幾道「觸手」,令眾人有種航行在烏賊上方的錯覺。眾人只遲疑了一兩秒間,觸手尖端的菱形,閃起金色光芒,各菱形間立刻拉起了閃躍奪人的亮光,好像金色閃電不斷在六根觸手末端來回擊打一樣。

觸手們一面由水手船身上開展,末端一面隨機如蛇信般晃動。它們次第輪流向白主教號逼近,速度之快讓程科只能張大著口,還在奔跑的福斯停下腳步,高聲嘶吼:「攻擊啊……」

但它們來得太快太流暢,竟沒迎面撞上船身!白主教的螢幕,就眼睜睜自己看著在兩條巨大觸手中的縫隙穿過。緊接著「哐邦」,一陣硬邦邦且不容忽視的巨大撞擊聲,伴隨著力道飽滿的一瞬激烈震動,扎扎實實從自己船體發出!

艦橋跟著變暗!

那是失去主要動力,只剩下牆邊引導小燈作為緊急照明的光景。

引力錯置與金屬扭曲聲音不斷,護場已經失效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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